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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神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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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神03

蘇晨呆在原地。

寧稚眼疾手快, 將他還楞楞擡起的手臂壓下來。

“其他人,繼續努力吧。”

月先生搖著頭說完,不再看蘇晨。

蘇晨臉色頓時很難看, 心裏湧起強烈的不安。

他慌忙追了上去,語氣誠懇地問道:“月先生,犯禁後會怎麽樣啊?我不是故意的, 我也不知道……有沒有補救的辦法?”

月先生腳步匆匆, 但在蘇晨一路追問後, 還是慢慢停住腳步。

他沒有回頭, 語調淡淡:“你問問神明能否原諒你的不敬吧。”

蘇晨汗都出來了,無助地望向神像。

“不會有事的, 不知者不罪……”他給自己打足了氣,勉強壓住不安。

寧稚收回目光, 朝自己的隊友們說出最新結論。

“看樣子,這裏的禁忌,都是圍繞‘不敬神明’所立……”她滿懷擔憂道, “那我們要再謹慎些,不要不小心犯了禁忌。”

終栩作為一只耗子,不太擔心犯禁的問題。

她現在對這位月先生的興趣頗高,打算等晚上的時候,夜探月先生。

因為不見天光, 在未名厝, 判斷白天黑夜的辦法,只能通過電子時鐘。

這些電子時鐘在每棟房子的墻面都能看到。

畢竟迷失時間是很可怕的事情。

時鐘指向零點後,終栩沒有打擾隊友們, 獨自離開房間。

她特別留意過,這位月先生就住在陰陽堂的東面房間裏。

穿過光線昏暗的回廊, 跨過三棟宅子。

目及之處,都是紅磚紅瓦的古厝,懸掛檐下的燈籠,燭火幽幽滲人。

終栩猛地剎住腳步。

不對。

太不對了。

她掉了個頭,鉆進旁邊的宅子裏,朝墻壁上的時鐘望去。

00:34

她走半個小時了,還沒有到陰陽堂?這根本不可能。

她心下一涼。

只有一種可能了,她的懲罰BUFF發作,撞上鬼打墻了。

現在的問題在於,她不單找不到陰陽堂,連回房間都做不到。

不知道這種情況能夠持續多久。

毀滅吧,煩了。

終栩就地一躺,擺爛了,打算就這樣等到白天到來。

意識朦朧間,她聽見有人在呼喚她。

“阿栩!阿栩!”

是小稚的聲音。

小稚?

終栩重新睜開眼:“嘰嘰。”

真的夠了,她什麽時候才能說人話。

寧稚循著嘰嘰聲,很快就闖破鬼打墻的怪圈。提著燈籠的身影映入眼簾。

她將燈籠拎在身前,看清終栩後松一口氣:“阿栩,你怎麽跑來這裏了?我醒來發現你不在,嚇一跳。”

說著,她想起什麽,恍然:“是‘鬼打墻’的懲罰效果是吧?你要去哪裏,要不我代你去?”

終栩搖搖頭。

她如果在,鬼打墻的效果估計還會持續。

寧稚自己的話,那麽大個人,肯定輕易就會被發現。

罷了,反正還有時間了解這位月先生,現在還是安全最重要。

“那咱們回去吧。”

知道寧稚害怕老鼠,終栩便放慢腳步,跟在她後面,拉開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
在路上,寧稚頻頻回過頭,等燈火落在終栩身上,確認她沒有跑丟後,才放心轉身繼續走。

“嘰嘰。”終栩想說,倒也不用看得那麽頻繁。

“知道是阿栩,我心裏的害怕也就沒有那麽多。”寧稚微笑道,她聲音輕輕,看著這片古厝,慢慢陷入回憶,“小時候住在村裏,那裏老鼠多,睡覺的時候還會咬人的腳趾頭。所以很怕老鼠。”

“嘰嘰。”

“後來到江明市讀大學,遇到會抓老鼠的人,就覺得對方簡直發著光,我的心臟也怦怦跳。”

“嘰。”小稚說的這個人,就是游嘉運吧。沒想到小稚的喜歡這麽單純。

寧稚接著說:“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個人表裏不一,思想也很不妥當。我清醒過來想起這件事……他的餐廳裏有老鼠,根本是衛生不過關,應該舉報他。”

“嘰嘰。”正氣凜然。

“而且,抓老鼠有什麽了不起的。”寧稚回過頭,燈火幽光落在終栩身上,“變成老鼠比較了不起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謝謝誇獎啊,她一點也不想這麽了不起!

臨近房間時,正好和迎面走來的陳西雨撞上。

他無語炸了:“你們懂一覺醒來,兩個隊友都消失了的恐懼嗎?”

寧稚不好意思:“我看你睡得正香,就沒有打擾你。”

陳西雨幽幽:“我沒有起床氣,可以叫醒我,如果叫不醒,掐醒也行。”

“好好好,知道了。”

接著,他看向終栩。

略一思索後,他指間裏彈出一片紙人。

類似皮影戲裏會用到的剪紙人,只是樣式更簡潔。

“聽命終栩。”他對紙人念道,紙人手臂聽言微微擡起。

想起什麽,陳西雨連忙補充:“聽命老鼠版本的終栩,她只會嘰嘰。”

終栩:“……”

這很嚴謹。

紙人動了動,從他的指間跳下來,如同剛學會行走的嬰兒般,在地面踉蹌幾圈後,便穩住腳步,跌跌撞撞朝終栩走去。

終栩嘗試了下,發現還真能使用紙人,頓時滿意了。

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。”陳西雨神色漸漸嚴肅,“蘇晨也不見了。”

*

蘇晨一夜未歸。

直到第二天,眾人按照約定前往陰陽堂,才看見了他。

他跪在神像面前,半個身體往後折,以一種古怪的韌性扭曲到底,腦袋抵住地面。

他擡起一只手,兩根手指戳在雙目上。

一動不動,早就失去生息。

縱然已經有預感,但看到這麽殘忍的死法,還是讓眾人心中泛起一片涼意。

緊張和恐懼在周身縈繞。

很快就出現幾個NPC,把他的屍體處理幹凈。

但空氣裏散發的血腥氣味,久久不散。

在月先生的安排下,今天又是一整天的游神練習。

終栩接過紙人遞來的蘋果,啃了一口,在屋子裏掃視一圈,發現阿東不在。

阿東本身就不想參加游神,他翹課不來倒也正常。

但是,他難道不擔心讓外婆失望嗎?

“大家過來這邊。”月先生朝大家招手。

他將供桌上的供品挪開,拉開桌面——眾人才發現,原來這張桌下有上下兩層。

終栩早就湊近去看,看清裏面的內容後,心臟飛快跳了跳。

這裏面,是整個未名厝的地圖!

遺憾的是,它過於簡略,只有一條標記出來的金色路線尤為清晰。

“這條金色路線,就是迎神日我們的游神路線。”

眾人聚集到供桌前。玩家們看得尤為專註。

關從霜驚訝問道:“是走順時針?”

“沒有錯。”月先生聞言多看了她兩眼,指著最中間的一棟大宅子說,“這是溫氏祖祠,在游神時,我t們將圍繞溫氏祖祠,以順時針的方式巡游。”

寧稚接過話:“但為什麽路線完全不靠近祖祠?”

月先生也多看她兩眼,回答道:“祖祠是禁地,就算是我……也不能靠近。”

根據昨天打探後得知的消息,這裏的居民都對月先生崇敬有加。

沒想到連他也無法接近祖祠。

這倒是引起終栩的興趣。

整體來看,游神並不會走遍整個未名厝,從陰陽堂出發,最後回到陰陽堂。

但在路線過半時,他們會經過未名厝的一個邊緣地帶。上面字跡模糊標註著:神臨碑。

陳西雨擡手指著那個地方問道:“這裏是什麽地方?”

月先生目光閃動,片刻後才回答:“傳聞,每年游神時,神明會降臨這塊石碑前。如果獲得神明的喜愛青睞,便有機會成為神明的仆從,擺脫一切災難。”

終栩眨了眨眼。

昨天在房間裏找到的筆記本,就清晰記錄著:‘不想成為被選中的人’。

原來指的就是這個‘選中’。

難怪記錄者希望被神明厭惡。

擺脫一切災難這個說法也有意思。

畢竟,‘死亡’也算擺脫了災難。

只不過,溫氏這群忠誠的信徒們,很少有人能像阿東那樣報以質疑。

他們堅信這件事,生活於是也有了盼頭。哪怕現在痛苦也不要緊,只要希望在,總有人願意掙破腦袋去拼命。

寧稚仔仔細細搜尋一圈,發現地圖上根本沒有標記未名厝的出入口。

但他們在房間裏時,可是清晰看到過未名厝的牌坊,還有兩只向著裏面的石獅子鎮壓。

隱瞞的緣由,想來就是不願意有人逃離這裏。

說謊的人也知道,一旦有人逃離,謊言就會被戳破吧?

*

時間很快來到迎神日的前一天。

今天,陰陽堂出現了個新身影。

“小秋?”寧稚驚訝出聲。

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陳西雨說著,不安分地又想掐人臉。不過在看到小秋黯淡的神色後,又默默收回手。

“阿東還是沒來嗎?”

終栩掃一圈,發現今天阿東果然又是不在。

小秋搖搖頭,低聲說:“阿東死了。”

寧稚愕然,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。

他的眼裏有化不開的難過。

“為什麽?”陳西雨問。

“他外婆死了,他想去陪她。”小秋聲音越來越輕,裏面的情緒也很覆雜,“他說明明請示過神明,既然得到的是聖杯,外婆又怎麽會死。他不能接受這件事,更加認為神明救不了任何人。”

不信神明的阿東,在這個黑暗的井底活得很痛苦。

唯一的掛念就是外婆,當掛念沒有,他的希望也就徹底被擊碎。

“那你呢?”寧稚忍不住問,“你來參加游神的原因又是什麽?你叔叔不是不讓你參加嗎?”

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小秋露出驚訝,但還是緊跟著回答,“叔叔不讓我參加,是覺得我年紀還小,可以再多等幾年……”

“所以你就瞞著你叔叔來參加了?”陳西雨搖頭,“還挺叛逆。”

小秋也搖頭:“不是的,我和叔叔講道理,經過我的利弊分析後,叔叔終於答應了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小秋接著說:“但我不是真心想要參加游神……而是,我想親眼看看外面是什麽樣子,神明到底存不存在。”

難道這小孩,想逃離未名厝?

見他們幾個人睜著詫異的目光,小秋瞄了眼月先生,手指抵唇。

噓。

……

月先生淘汰了幾個身體素質不佳的原住民,小秋、玩家們都在隊伍之列,這讓眾人齊齊舒一口氣。無論如何,這第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。

迎神日。

劈裏啪啦——

咚咚鏘鏘——

鞭炮和敲鑼打鼓的聲音齊發,震耳欲聾,也將說話聲盡數淹沒。

在一場舞龍表演結束後,扛上塔骨的‘神將’們依序跨過門檻,從陰陽堂正式出發。

直到今天,他們方才發現未名厝人口不少。

每家每戶擺著供桌,居民們紛紛從自家宅子裏鉆出,個個手中都拿著三炷香,對游神的隊伍朝拜。

盡管有小號的塔骨,但對於小秋而言還是有些過大過重,不過走一段路,他就累得渾身冒汗,全靠毅力在堅持。

終栩躺在陳西雨的頭套上,見狀對紙人揮了揮爪子。

紙人啪嗒一躍,鉆進小秋的塔骨裏,幫忙撐起一些重量。

“謝謝你啊。”小秋認出這是經常托著小老鼠趕路的紙人,連忙道謝。

陳西雨輕哼,聲音從頭套裏傳出,自帶些許悶意:“好難得啊,栩栩,好難得見你對誰這麽溫柔。”

終栩沒有搭理他。

他又說:“但難道你以為他是秋鶴鳴嗎?他不是的,他只是個游戲裏的NPC……只是捏臉的時候,恰好捏得和秋鶴鳴很像。”

終栩照舊沒有搭理。

他自顧自說的話,跟獨自放屁一樣,只好悻悻然住口。

前方道路出現了一扇門。

原本緊閉,禁止通行的門現在敞開著,方便游神隊列穿過。

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區域,前往下個區域了。

寧稚不由得緊張起來,死死盯著前方,肌肉習慣性跟著陷入緊繃與防備的狀態。

嘭!

當最後一個人進入門內,大門便自行合上,發出重重聲響。

“繼續走!”見有人想要回頭,月先生肅然警告,“游神不走回頭路!”

話雖這麽說,終栩還是註意到他語調僵硬,神色流露出恐懼與緊張。

按照游神路線,月先生領著他們走進道路邊上的一座宅子。

這是座四四方方的宅子,結構很像四合院,中間是開闊的天井。

在天井的兩邊,各擺著四排陶瓷罐子。

往深處走去,正堂光線愈發幽暗,天花板吊著兩個白燈籠,頗為滲人。

就在此時,時間仿佛被定格住。

每位玩家的眼前彈出一塊面板。

【叮咚!】

【歡迎各位玩家進入‘屍災區’!】

【沒有陽光的未名厝簡直屍災泛濫,只有這裏恢覆清凈,游神的隊列才能繼續前行哦!】

【叮咚!】

【發現這裏有法器‘我要開罐罐’,聽說擊碎罐罐有機會獲得驅趕屍災的寶物哦!】

【‘我要開罐罐’規則:每位玩家輪流開罐一次,所有玩家開罐完成後,自動進入5分鐘冷卻時間。】

【祝各位好運~】

最後的這道聲音顯得尤為欠扁。

等面板隱去,時間恢覆流動,眾人方才註意到,正堂裏整齊碼放著一排棺木。

“看,那裏有扇門。”寧稚低聲說道。

循著她所指的方向,眾玩家都看見了那扇門。

毫無疑問,門是上了鎖的。更何況還有規則擺在那裏,未經允許不得開門。

“為什麽敲鑼打鼓聲停了下來?繼續啊!”月先生一聲冷喝,大家連忙斂了心神,繼續敲鑼打鼓,邁開神將姿態。

未名厝是悶熱的,但現在玩家們都感覺有股陰風爬上脊背。

終栩僵著回過頭。

在他們身後,數十雙眼睛正靜默盯著他們,都是只有眼白沒有瞳孔。

他們的皮膚斑駁剝落,露出腐爛的肉,有一些新鮮的還有蛆蟲翻湧。

“啊啊啊啊!”莊經義受到驚嚇,首先忍不住尖叫出聲,他一米八幾的大壯漢,直接後退幾步摔在地上。

他的尖叫聲就像是打開了什麽閘口,此起彼伏的叫聲不絕,其中月先生叫得最大。

而這些聲音更是刺激了屍人們,他們僵著身體,飛速朝眾人前進。

寧稚嘶吼:“躲開!快躲開!”

她說完,急忙找終栩的身影:“阿栩!”

終栩穩穩當當趴在陳西雨的腦袋上,朝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。

關從霜大聲喊道:“先把塔骨脫下來!太重了!”

玩家們不約而同沖到天井外。

當務之急,是他們要‘開罐罐’。

孟雪當機立斷抱起其中一壇罐子,砸在地上。

嘭!碎裂的罐子露出裏面的鋼刀。

正好防身使用,孟雪連忙抄起鋼刀。

莊經義嚇得魂不守舍,在見到孟雪的刀子後,流露出羨慕的眼神,急急忙忙也抓起個罐子砸開。

在砸開的瞬間,迎面竄出一張腐爛的臉,嘴角還掛著一抹扭曲的笑容。

腐臭的氣味迎面而來,莊經義險些暈過去,這回連叫都叫不出聲。

所幸孟雪手速極快,鋼刀揮了過去,將屍人攔腰砍斷。

【嘻嘻嘻~沒想到吧!罐子裏除了寶物,還有可怕的屍人!】

終栩瞳孔地震。

所謂的開罐罐,豈不是等於開盲盒?

這讓她這個非酋怎麽辦?!

而且她現在只是一只小老鼠啊!

“啊啊啊!”莊經t義哆哆嗦嗦喊道,“他還沒死!他還沒死啊!!”

被孟雪攔腰斬斷的屍人,此刻正用半截身體在地上爬著,沒有疼痛,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格外詭異。

孟雪驟然倒吸一口涼氣:“這可怎麽辦……不對,這些罐子裏,肯定有更好的法器吧?大家快看罐子啊,接下來換成誰來?”

“等等……”梁斂跑到安全距離,白著臉說道,“可是我們不知道寶物和屍人的占比是多少,萬一這一輪裏,剩下的人都開出屍人……我們有信心挺過五分鐘的屍潮嗎?”

哪怕是現在,大家都抵禦得十分勉強。

終栩頗為讚同,反正她百分百能開出屍人。

寧稚拽過險些踉蹌摔倒的小秋,將他拉到自己身後。

接著,她迅速敲破一個罐子。

梁斂想阻攔的聲音卡在喉嚨裏。

根本來不及。

破碎的罐子裏,露出兩張黃符。上面寫著‘靜止符’。

梁斂正準備燃起的怒火也熄滅了。

寧稚捏起兩張黃符,頗有經驗的彈出去,貼在最近的兩個屍人身上。

屍人當即靜止不動。

她舒展眉頭,自信微笑:“我的運氣向來還不錯。”

見狀,關從霜也敲開了個罐子。

一張腐爛的臉鉆出。

哪怕有心理準備,她還是嚇了一跳。

孟雪早有準備,飛快地揮出鋼刀。

這回,她見被砍成兩半的屍人還能爬動,幹脆顫抖著手左右橫切幾刀。

被砍成肉碎的屍人果然是爬不動了,只剩下肢體在地上顫動著。

但同時……

孟雪低下頭,發現手中鋼刀變得黯淡。

這什麽地獄難度啊,開盲盒也就算了,開出的刀子還有損耗效果!

接著,陳西雨和猶豫的梁斂陸續砸開罐子。

梁斂砸出的是屍人,陳西雨砸出的是面羅盤,可以提前幾秒鐘預知屍人會出現的位置。

“進入冷卻時間了嗎?”關從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道,“怎麽沒有游戲提醒?”

顯而易見,還沒有進入冷卻,因為他們的老鼠隊友還沒有開罐子。

陳西雨道:“這些罐子挺薄的,估計一倒就碎。你拿出打我的力氣,應該就能讓罐子倒下。”

終栩跳到地上,目光掃視四周的環境。

她倒不是擔心這個。

盡管才經過一輪,但有些東西也能夠看得出來了。

1.屍人和寶物的占比至少各占50%——這還是最好的結果。極大可能是,開出屍人的占比更高。

2.罐子裏的寶物,基本是防身道具——由於鋼刀有損耗效果,而屍人有不會徹底死亡的設定,從這點來看,給你刀子就不是讓你去進攻的。

再回想游戲說明,裏面也藏著陷阱。

“嘰嘰。”終栩嘆息。

她很想說話,但是她只是小老鼠。

略一沈思,她召喚來紙人。

“栩栩小老鼠,你在這裏太危險了。”

不等紙人到來,終栩倏然被一雙手捧起。

小秋將她捧在懷裏,一路狂奔躲開屍人,額頭上的汗水亮晶晶的。

“咦?”聽見老鼠的嘰嘰聲,小秋疑惑低頭,“你想告訴我什麽嗎?”

瞥見小秋帶著終栩跑到角落裏,寧稚和陳西雨都急急跟了上去。

等近了,才發現一人一鼠一紙人正在對話。

“嘰嘰。”有起有伏,終栩居然能發出這麽富有感情的聲音。

紙人跟著聲音擺出動作。

小秋認真點頭:“噢……噢……你慢點說,我比較好理解……嗯……我大概明白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啊,你明白了什麽?

寧稚一臉懵,陳西雨挑挑眉,意味深長瞥了眼小秋。

小秋回過頭來對他們說道。

“規則是‘開罐子’規則,而不是‘通關’規則,證明開罐子不等於可以通關。”他擦擦額頭的汗,盡管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,但還是盡可能傳達出來,“小老鼠是這麽說的。”

小老鼠滿意地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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